《打龍袍》《盜御馬》,不一而足,一樁頗具戲劇性的案件,最終在清官與俠士的共同努力下,撥開云霧見青天,沉冤得雪,這樣一種模式化的敘述方式從某種程度而言,也是中國傳統敘事文化的一個代表。
而在略顯套路化的公案演繹中,《大訟師》也同樣顯示出了一點另類與獨特。這里不再有武藝高強的俠士現身護駕,出生入死,卻塑造出了一個不畏強權,勇于為民請命的訟師形象,由是成就了又一出老生當家的經典戲劇。
由郭啟宏編劇,藍天野、韓清導演的《大訟師》,便脫胎自同名戲曲作品。在編劇之時,郭啟宏先生在編劇之時參考了各個劇種計16個版本,盡管是一部話劇,而在最終的呈現上,也更多地具備了中國傳統戲曲所具備虛實相間的寫意感,可謂是集戲曲之大成,而這樣一出作品,也有著向“戲劇民族化”致敬的特殊意味。
以中國式的手法,在話劇的舞臺上講中國式的故事——這或許是我們一般理解的“戲劇民族化”的一種最為基本的外在表現,而事實上,盡管話劇這一舶來品本身已具備著典型的藝術性的非現實表現手法,然而相較于中國戲曲常見的“三四人千軍萬馬,六七步萬水千山”式的天馬行空,傳統意義上的話劇反而顯得頗為保守。俄國著名戲劇家梅耶荷德曾從梅蘭芳的戲劇演出中發展出戲劇的假定性理論,拓展了戲劇的表現空間,這一事實這也使得中國的戲劇人可以充滿信心,大可不必妄自菲薄,從西方人的角度看去,中國戲曲本身便早已有了可取之處。
一部《大訟師》,在繼承發揚焦式理論的基礎上,同樣也有著藍老自身對于戲劇的理解與思考。5月11日,這部作品將再度登上首都劇場的舞臺,繼續在傳統與現代的表達間游刃有余地尋找一個屬于中國戲劇的契合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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