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17日-21日,由倪大紅、孫莉領銜主演的話劇《安魂曲》中文版即將登陸北京保利劇院。
《安魂曲》是以色列戲劇史上最偉大的劇作家漢諾赫·列文在生命盡頭的巔峰巨作,由契訶夫《洛希爾的提琴》、《苦惱》和《在峽谷里》三部小說片段改編,有著對小人物無盡悲歌的哀嘆,也有對生存價值的終極思考,每次演出都帶給了臺下觀眾直擊心靈的震撼與長久駐留的感動。
而《安魂曲》中的三個主人公,也一直吸引著我們?nèi)ヒ惶骄烤梗旱降资裁词呛萌耍裁词菈娜耍娴挠袠藴蚀鸢竼幔?/P>
“夫妻一場,我竟從未吻過你的臉。”—老人
倪大紅 飾
“ 浮生一夢勞 ”
《洛希爾的提琴》的小說主人公亞科甫,是一個擅長拉小提琴的棺材主,一輩子愛罵人,愛亂發(fā)脾氣,愛計較分毫的經(jīng)濟損失,喜歡捏著拳頭打人,還時常欺辱自己的妻子,對那個非常崇拜自己的吹長笛的猶太人更是不屑一顧,想怎么侮辱就怎么侮辱。
和妻子生活了五十多年,亞科甫卻從來不曾給過她一丁點的關心和注視。最后在妻子瑪爾法病死后,七十歲的亞科甫才拉著小提琴反思自己人生,回憶自己這一生真正的得與失、對與錯: “為什么人們都不能好好地生活,避免這些損失呢?” “為什么人們把樺樹林和松樹林砍掉?為什么牧場白白荒蕪?”
“為什么人老是做些恰恰不該做的事?為什么亞科甫這一輩子老是罵人、發(fā)脾氣、捏著拳頭要打人,欺侮自己的妻子呢?……為什么人們總是妨礙彼此的生活呢?”
《洛希爾的提琴》寫了一個麻木的靈魂的開始蘇醒,而這個人物的特征仿佛向我們傳達了這樣一個觀點:人的一生不過是一場勞累的夢。發(fā)牢騷和受折磨都是這疲憊生活中的常態(tài)。他的世界從無滿足和快樂。
他就是壞人嗎?
“我選擇,不哭。”—母親 孫莉 飾
“ 瀟灑一世過 ”
麗巴,一個嫁入商人之家,心底善良,積極向上,熱愛生活的窮姑娘。一心一意照料著家中的一切,無奈因出身卑微只能在這個家里充當一個女工的角色,最后身不由己得卷入了這個家庭的財產(chǎn)之爭,自己可憐的兒子也被迫成為了這場戰(zhàn)爭的犧牲品。
這位年輕的母親抱著身上被潑了一桶開水的嬰兒去找鄉(xiāng)村醫(yī)生,可孩子還是死了,媽媽抱著死去的嬰兒在漆黑的曠野上走了整整一夜。悲傷過后,她只留下這句話就繼續(xù)前行:
“有好日子,也有壞日子,但還是好日子多。”
這個人物所表現(xiàn)出來的生命張力難以想象,在現(xiàn)實生活中也難找到像她一樣愿意走出喪子之痛的殘酷現(xiàn)實,去迎接新生活的人。
她的灑脫和寬容,仿佛在嘗試打破好人與壞人的結界,讓恨與痛溶于她的愛和陽光中,讓自己不變成一個沒有理智只想復仇的壞人。
可是,她是真的快樂嗎?
“不要說…聽我說,好嗎。”—車夫 李曉強 飾
“ 孑然一身行 ”
姚納,一名兢兢業(yè)業(yè),任勞任怨,從無怨言的車夫。他從不罵人,永遠都是好好說話的紳士模樣。哪怕乘客沖他嚷,用言語污穢他,他也只是笑笑說:
“這些快活的老爺,…愿上帝保佑你們!”
就算是他的兒子死了,他也誰都沒有怪罪,只怪罪死神為什么沒有來找他卻找上了自己的兒子。他唯一的渴望就是有人的耳朵愿為他打開一次,聽聽他的苦惱。不過卻怎么也沒有人肯聽他訴說孩子的死因,最后車夫只有和自己的馬去傾訴。
如果他的胸膛能被打開,他的苦惱大概會像洪水一樣滾滾地涌出來,直至淹沒掉整個世界。這樣一個“正能量”勇于面對慘淡人生的人、這樣一個保持堅毅態(tài)度努力活下去的人,他是好人嗎?
如果是,他為什么沒有得到一個好人該有的待遇呢?
以色列劇作家 漢諾赫·列文
“ 你的一生,就在這部戲里。”
在《安魂曲》這部劇中,“老人”、“年輕媽媽”、“醫(yī)生”、“車夫”等角色都沒有名字,只是一個代號。而列文先生曾經(jīng)說過:“對我來說觀眾就是對手,而劇院則是舞臺和觀眾之間的一場拳擊比賽,我想打敗他們,向他們展示自身是多么的邪惡。”
生活中的我們,人人都會遇到各種各樣不如意的事情。我們會抱怨社會、會向周圍人發(fā)牢騷,就像亞科甫所做的那樣;我們也曾努力在生活的大漩渦中堅強生存,沒有人疼愛、沒有人傾訴、沒有人陪伴,就像姚納經(jīng)歷的一樣;我們同樣也面臨過生活中的各種愛恨情仇糾纏不休,時而痛徹心扉,偶爾云淡風輕,就如麗巴體會過的一樣。
能看到自身的邪惡苦痛其實并不可怕,反而是一種幸福,因為沒有一個地方可以讓我們看清楚自己的邪惡,去訴說內(nèi)心的苦楚才是真正的可怕。
“好”與“壞”的標準究竟是什么,其實并不重要,因為善良與邪惡有時就在一瞬之間。在這個浮躁的社會中能有一個地方愿意把人的善和惡掰開了揉碎了擺在我們眼前,并且毫無遮蓋的裸露出它的羞恥和隱情,讓我們知道我們并不是一個人,才是根本。
如果你想找一個地方傾訴你的所有,發(fā)泄你的心聲,找到你的同伴,話劇《安魂曲》一定可以成為你最好的朋友,他將別人的故事說與你聽,安慰你受傷的靈魂,規(guī)勸你邪惡的念頭。
他犀利直白也溫柔暖心,他從不評價任何人,他只提供自我審視的明鏡,他也從不刻意煽情,他只會在你哭泣時遞上最柔軟的紙巾。
你若嘗試去了解他,他將會是可以陪伴你一生的親密摯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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